本報記者飛抵重慶僅21小時,已被警察禮邀往派出所接受訊問。
雖然一早預料到此次採訪會有波折,但記者也未想到在飛抵重慶僅僅21小時後,就會被五位警察敲開酒店房門。因為一位受訪者的電話被意外監聽,記者位置被暴露,重慶警察以檢查證件為由,禮邀記者二人到附近派出所分別接受訊問。
記者一路留意派出所的裝潢,又與警察攀談,得知他們在王立軍時期得到大筆資金用於裝修。樓道兩邊全都貼滿警察外出休假、活動的生活照片,名曰「文化牆」。因為王立軍自詡為「儒將」,因此底層派出所內也劃出了一個房間當作圖書館,除了從公立圖書館內借出大量上世紀80年代的舊書外,又添置了類似於世界大戰的戰爭類型圖冊。
不過薄熙來、王立軍二人倒台後,圖書館使用率大大下降,僅幾本武俠、愛情小說有人翻閱,而薄熙來大力倡導的再讀經典叢書,一套近40本,全部「長眠」於書架的最下格,且蒙上厚厚的一層塵灰。
讚《壹週刊》「過癮」
終於等來安全警察,先語重心長地勸告記者遠離政治新聞,又再三強調內地國情特殊云云。接着話鋒一轉:「我也經常看你們的《壹週刊》啊,看的時候蠻過癮,不過看完了覺得甚麼都沒說嘛!」他稱自己雖在重慶,但每周都能收到最新一期的香港雜誌。
記者與警察共同配合完成了一份錯漏百出的筆錄之後(基層幹警只圖完成任務,雖明知記者講大話,也不會追究),又「獲邀」在派出所內食堂與他們共晉午餐,席上更每人一缽粉蒸肉,口味地道。記者特意讚賞警察工作環境優越,幹警即時反駁:「前幾年苦啊!一天都沒得休息的。」
他所煩惱的,正是王立軍的年代。從這個角度來說,或許重慶警察發現記者的速度不是太快而是太慢:要知道在2010年春節,王立軍曾稱有4,000多名「有劣迹」的人進入重慶,在6小時內就被全部鎖定,3,400人被點對點警告。這麼來看,現在他們可慢多了。
《蘋果》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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