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21日 星期五

88名新聞記者和47名公民記者被殺 (「無國界記者」,21/12/2012)


自1995年無國界記者首次發佈年度總結以來,今年是記者處境最危險的一年。

數字2012

88名新聞記者被殺(+33 %)
879名新聞記者被捕或被審問
1993名記者被襲擊或恐嚇
38名記者被綁架
73名記者逃離祖國
6名媒體撰稿人被殺
47名線民和公民記者被殺
144個博客作者和線民被捕
193名記者入獄

2012年被證實尤為兇險,殉職記者數量相比2011年增加了33%。 受影響最嚴重的地區,在中東和北非有25位元記者被殺,亞洲25位,撒哈拉以南地區21位元。 只有美洲大陸相對來說有所下降,15名記者殉職。

自從1995年以來,無國界記者的總結再也沒有比今年更可怕的了。近年來,殉職記者數逐漸增長,2009年75名,2010年58名,2011年67名。 2007年,這一數字曾達到歷史高點,共有87名媒體從業者被殺,只比今年少一名死者。 2012年殞命的88名記者,因為他們的職責,而成為衝突或襲擊覆蓋地區的犧牲者,或被犯罪組織(黑手黨,販毒組織等),伊斯蘭武裝分子,或腐敗官員的授意下被謀殺。

“2012年,記者被殺人數上升至歷史最高點,主要可以歸咎於敘利亞衝突,索馬里騷亂和巴基斯坦塔利班組織的暴行。這些暴行的肇事者繼續逍遙法外,更鼓勵了那些侵犯人權,尤其是侵害言論資訊自由事件的發生。”無國界記者秘書長Christophe Deloire說。

這些罪行,針對更廣大範圍的新聞從業者。除了88個被殺的新聞記者外,公民記者和線民也首當其衝(2012年被殺47名,2011年5名),尤其是在敘利亞。

這些男人和女人從事新聞報導,拍攝照片或者是記錄當地人的生活和對他們的鎮壓。沒有他們的行動,敘利亞政府將能夠在特定地區封鎖所有資訊,並且繼續秘密屠殺。

為了彙編這些資料,記者無國界依靠精確充滿細節的資訊。正是得益於該組織監控違反言論資訊自由的行為,資訊收集持續全年。因為新聞和資訊工作而死亡的記者和線民都被包含在這個統計名單中。

那些死在嚴酷政治和軍事行動中,但不涉及言論表達自由的記者和線民,並沒有被無國界記者計入統計資料內。 在另一些情形下,無國界記者還沒有必要的資訊來判斷和確定,因而仍在調查中。

記者處境最兇險的五國

雖然聯合國安理會已經採納通過了1738號決議,該決議重申所有國家必須保護危險地區的記者,但是針對記者的暴力仍然是言論和表達自由最大的威脅。 首先,暗殺。

敘利亞,媒體工作者的墳墓

2012年,至少有17名記者,44名公民記者和4名媒體撰稿人被殺。

在敘利亞,由Bashar Al-Assad領導的,加諸在媒體工作者身上,血腥鎮壓不堪忍受。這些媒體工作者被陷入絕望的政權視為其暴行礙手礙腳的見證者。 同時,這些記者也被一些反對政權的武裝團體襲擊,並且被很快定義為間諜,他們的文章也不被傳播,這些武裝團體越來越無法容忍和面對針對他們的批評。

資訊的集中,宣傳,操縱資訊的企圖,針對記者和公民記者的極端暴行,遭遇的技術限制,彼此對照,以至於在這樣一個國家收集和傳播信息是一件神聖天職。

索馬里黑色一年

2012年,18名記者在這個非洲之角的國家被殺

相比2009年,2012年,有2倍多的新聞記者殞命于索馬里,這也是迄今為止死亡記者最多的一年。九月下半月尤其血腥,有7名記者被殺,其中2人在24小時內被殺,一人被斬首,另外一人被砍死。

“經典”手法?有針對性的暗殺和爆炸性事件。

記者不僅成為了武裝民兵,索馬里青年党的受害者,也被那些企圖讓媒體閉嘴的本地政府打壓。 索馬里記者在恐怖的條件下工作,無論是首都摩加迪沙,還是這個國家的其他地方。
在索馬里,缺乏穩定政府的狀態已經超過20年,在這個崩潰的國家,暴力根深蒂固,有罪不罰控制了這個國家,也縱容了不計其數的恐怖行為。

巴基斯坦,每月一名記者被殺

10名記者和一名媒體撰稿人被殺:在俾路支省的暴行肆虐和塔利班的報復中,記者們的雷區。

連續第二年,在巴基斯坦計有10名記者死亡,從2010年2月以來,幾乎每個月有一名。

從2009年到2011年,該國已經是媒體從業者最致命地區,而俾路支省也成為世界上最危險地區。 因為擁有許多部落地區,和阿富汗接壤,和印度的緊張局勢,其混亂的歷史政治,巴基斯坦已經是最複雜的國家。

恐怖主義的威脅,來自員警的暴力,本地當權者無限制的權力,在部落地區衝突中的固有危險,同樣多,常常是致命的陷阱佈滿記者的道路上。

在墨西哥,記者處於有組織犯罪的視線中

6名記者被殺

6年中,針對記者的暴力,伴隨著墨西哥聯邦政府的打擊犯罪組織的行為,呈指數級增長。這些記者“膽敢”撰寫文章涉及販毒組織,腐敗,聯邦和地方政府中的黑手黨滲透,和可以歸咎於這些權力部門侵犯人權的行為。

巴西:幕後

5名記者被殺

在巴西,巴拉圭邊境販毒組織應直接為五名記者中的兩名的被謀殺負責,這些記者關注和譴責這些販毒組織對當地政治和經濟的影響。另外被殺的兩名記者和博客作者,一貫報導質疑公權力或者那些被指控的腐敗案例。

新聞記者5個最大的監獄

一個破紀錄的記者入獄數位,土耳其排名第一

從來沒有如此多監獄向記者敞開大門。至少193名記者因為職業行為入獄。還沒算上同樣罪名的至少130名線民。

土耳其,世界上最大的記者監獄

至少42名記者和4名撰稿人因為職業行為入獄。

自軍事政權統治結束後,被關押記者數量再創新高。

停滯不前的立法改革並沒有放緩自己逮捕,搜查和起訴那些媒體工作者的步伐,這些行為更多的冠以“打擊恐怖主義”的名義。奠定在壓制性的法律基礎上,司法實踐以安全為主,土耳其很少尊重資訊自由,以及公正審判的權利。

這一狀態有助於在媒體格局中傳播新的恐怖氣氛,而這一媒體格局只存在於活潑和多元化時刻。

無國界記者最近完成了針對土耳其入獄記者的一系列花費數月的調查。 在72名被監禁記者中,該組織已經能夠證實至少42人被捕是因為他們收集和傳播資訊,還有一些案例仍然在調查中。

在中國,缺少進步

這些年來,在被拘禁記者數位方面,中國一直保持穩定。近百名囚犯中的大多數被判監獄服刑,罪名是“顛覆政權”或者是“洩漏國家機密”。他們在條件艱難的地方拘禁。

本地政權,對自己糟糕的形象,貪污腐敗或者任人唯親,十分敏感,導致他們繼續逮捕記者。 另一方面,員警政治仍然致力於打壓活躍的自由表達者,微博客們也更加機智的繞過審查。

厄立特里亞:地獄般的監獄

至少28名記者入獄

在經歷了2001年9月針對媒體從業者的大搜捕之後,這個國家,非洲最大的媒體記者監獄,被世界隔絕開來,私營媒體也一併被關閉。28名在監記者中,無人有權審判,無人可以接近律師,很少有人能夠再見到家人。

記者們被單獨監禁在地下的牢房,酷刑:監獄條件極度可怕。至於有7名記者秘密死于拘禁中,或者在冷漠和遺忘中自殺。

在世界最近的極權主義獨裁統治世界排名中,該國排在言論自由的最後位置。厄立特里亞讓那些媒體從業者慢慢死去,而他們可能只是被懷疑觸及國家安全,或者僅僅是面對面的批評了政府政策。

殘酷不寬容的伊朗共和國

26名記者和17名線民入獄

在2009年,伴隨針對穆罕默德-艾哈邁迪 - 內賈德連任總統的抗議活動被鎮壓,新聞出版自由顯著惡化。 從那時起,背後的當權者規律性的指揮和告誡媒體工作者,小心越過紅線。

一些囚犯的健康非常令人擔憂。被拘留者處於雙重懲罰:他們被剝奪了自由,而他們的家人如果敢對媒體聲張的話,則常常被威脅,騷擾,報復。

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他們被釋放後,威脅和常常被剝奪在媒體工作的權利,通過給那些雇傭媒體施加壓力。

在敘利亞的監獄裏

至少有21名記者和18名線民和網路記者在獄中

敘利亞的鎮壓表現為記者和專業新聞工作者的死亡,但逮捕記者,如果相比2011年,數量確實有所減少,但仍然常見。入獄記者和線民數仍然很多,這使得該國成為五個世界上最大記者監獄之一。

酷刑是一貫的,政權在從囚犯口中得到資訊和在摧毀對手網路之前是絕不會後退的。

逮捕和綁記者的相對減少

去年,媒體從業者經常在示威和抗議行動的公路上被襲擊。除了亞洲和美洲外,逮捕和綁架案例相對於2011年有所下降。

這種“在路上”的危險並沒有消失,尤其是在敘利亞(2012年,至少51名記者被捕,30人被襲擊,13人被綁架)和巴林(18人被逮捕和審訊,36人被襲擊)。在這種環境下,很難精確統計被捕的媒體從業者或者是針對平民的抓捕行動。此外,在敘利亞,獲得和核實資訊也非常難。 敘利亞的的數位顯然低於現實數位。

在利比亞(2012年7人被捕,2011年28人被捕),在埃及(2012年共有,33人被捕,63人被襲擊,而2011年共有116人被捕,104人被襲擊),這些逮捕和襲擊在穆阿邁爾•卡紮菲和胡斯尼•穆巴拉克下臺後明顯減少。

相反在突尼斯,2012年,被襲擊和恐嚇的人數顯著增加,2011年被相對短的革命性插曲所標記,鎮壓很少,相對於其他國家,突尼斯以平民起義著稱。

在阿曼蘇丹共和國,當局為了結束回蕩在阿拉伯世界的起義之聲,逮捕了30多名博客作者。
在美洲大陸的在古巴,自從2011年以來,反對博客作者和記者的鎮壓增加了強度。 秘魯保留了自己年度被襲記者數的慘痛記錄,每次都接近一百。阿根廷,巴西和墨西哥的增長也引人注目。

這些快速極化的情況可以歸咎於,一,暴力選舉的背景,二,7月1日由選舉產生的政治動盪,以及第三,整體性的暴力令人觸目驚心。

哥倫比亞是唯一一個記者被襲減少的國家。該國與一些對記者最暴力的國家同處一個大陸,如洪都拉斯和墨西哥。相反,暴行在亞洲增長,特別是印度,,孟加拉,巴基斯坦和尼泊爾。

在馬爾代夫發生了一次政變,媒體甚至都不能說出它的名字,而在斯里蘭卡,媒體也陷入沉默,印度次大陸成為2012年亞洲最墮落的地區。

中國共產黨十八大黨代會再度引發大規模逮捕,騷擾和審查。許多媒體試圖擺脫宣傳部門和地方當局的控制,但是中國共產黨並沒有拋棄自己宣傳戰略,繼續審查。

在非洲大陸,2012年被馬里的侵害記者的事件打上標記,尤其是北方,以及首都巴馬科(13人被捕或者被審訊,8人被襲擊或被恐嚇,2人被綁架,至少4個媒體沒審查)。這些暴行和審查案例在尼日利亞,剛過民主共和國,蘇丹和索馬里都在穩步增長。

經歷了2011年鎮壓示威遊行和抗議運動,烏干達,馬拉維,安哥拉這樣的國家進入了相對平靜的狀態。

一些事態也發生在白俄羅斯,在那裏,被審訊的媒體業者曾飆升至31,一個仍然令人非常擔憂的水準,但在2011年前所未有的抗議和猛烈鎮壓之後,這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在烏克蘭,襲擊記者為不被懲罰所鼓舞,因而繼續增加。這些襲擊尤其在一個並沒有安全問題的國家很不尋常。

在土耳其,逮捕和審訊記者的數量加倍,這也是庫爾德人問題上的緊張局勢的副作用。這些肆虐暴力也解釋了為何有大量記者逃離自己的國家。(2012年73人,2011年77人)。

因為阿薩德政權的血腥鎮壓,敘利亞在2012年取代伊朗,成為新聞從業者逃離本國的最大來源地。

在索馬里,僅僅9月份一個月,就有大約12名記者踏上逃亡的路。

http://rsf-chinese.org/spip.php?article6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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